第一章
花花公子弟弟惊闻双胞胎哥哥私密性生活
倘若说到陈观舟这个人,那无论是谁都会表示“没什么好谈的”。
纵使同住一寝室超过一年,期间有过多次交谈,燕昭文也很难说得清关于陈观舟本人的一些事还有信息。关于这个冷漠疏离的室友,他只有浅薄又片面的印象:一个家境贫寒、父母双亡的大学生,一个总是周游在人际交往外围的陌生人,形单影只,无声无息。他对陈观舟的了解,大抵停在这样的表面,无法深入下去,更无从窥视到更深层的事物,了解这个瘦弱的青年的脾性还有想法。细想之下,陈观舟整个人都是模模糊糊的,不只是交谈过的话语,连他的长相也是,就像是打了什么马赛克一样,让人看不真切。归根结底,那根本无关紧要,不是吗?燕昭文并没有“穷究身边每个人的真心”的探究癖,当然也没有非要追逐陈观舟的必要,和像是中天骄阳一样夺目耀眼的燕昭文相比,陈观舟只是蜗居网络和阴影里的蛆虫,同处一室而泾渭分明。
当然,他的双胞胎兄弟燕昭武也是如此。理应如此。正因如此,燕昭文才好奇燕昭武打听陈观舟的理由,可当他在电话里问及,燕昭武却支支吾吾的,顾左右而言他,没过一会儿就挂了,微信发消息也不会。实在没办法之下,燕昭文才决定亲自去看看。因为所属的系都不同,寝室之间相隔的距离甚大,所以他打算改天有课再顺路去看看。
至于为什么不问陈观舟?他这几天在寝室和课上就没见过那小子。时间是星期五的下午,在羽毛球课解散之后,燕昭文就溜了出来,朝着燕昭武的寝室走去。他们是双胞胎,长相相近且同样才华横溢,可秉性确实是大有不同,日常生活中也多有摩擦,只从择选的专业就可以窥见一二:燕昭文是美女繁多的经管系,整日花天酒地,女人如流水;燕昭武则是苦行僧众多的土木,平日里聚集上课往周围一瞅,别说美女,女人都少。后边还有被燕昭文甩了的前女友想找燕昭武当代餐,结果狠狠碰了壁。
寝室的门禁机制并不严苛,燕昭文跟在一个人后面就顺利进去了,他一路往上爬,直奔七楼,来到了燕昭武的寝室门前,也正是在这时,他听到了一点不和谐的声音,
“你妈的……操……你再……”那是燕昭武的声音,听起来厚重又有味道,就是呼吸的节奏有点不太对。
某种意义上等同于自恋,但燕昭文确实觉得挺好听的。
他把手按在门上,试图往里推,结果没推动,看来是内部上锁了。“燕昭武!开开门,是我!”他轻拍几下,呼喊着里面的人。从年纪来说,其实燕昭武更大个几秒,但燕昭文可不会因为这点年龄差就喊他哥,他们更喜欢直呼对方的名字。既不会过分亲近,也不显得疏远,以他们的关系来说,这很合适。然而,燕昭武并没有回答,他的声音霎时间消失了,就像是发现捕食者的兔子一样。过了好半天,燕昭文都准备把拍门的声音太高了,里头传来了严厉的驱逐令:“燕昭文,你给我滚!”
“喂!我可是你兄弟,跑大老远,爬上七楼来看看你出了什么事,结果你门都不让我进啊?这是哪门子的亲兄弟啊?燕昭武,你他妈别装死,给我回话,”燕昭文对自己哥哥的恶劣态度习以为常,但要是低声应从,他又觉得自己没面子了,就进一步提高了自己的声势,“你总不能在撸把,快把门开了!”“我他妈让你……操,陈观舟,你他妈干嘛?”燕昭武俨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可话到了一半,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传进了燕昭文的耳朵,以至于他感到些许困惑:
陈观舟,那不是他失踪了快一星期的室友吗?他怎么在燕昭武的寝室里?没留待燕昭文细想,哐当一声,里面的门闩被人拉开了,青绿的门被人往里带,露出了整洁到让燕昭文有点不敢置信的寝室以及一个年轻人。不出意料,正是陈观舟。这时,燕昭文脑海里遗留的印象清晰了。陈观舟就是这样一个人:身材挺直到极限才勉强摸到一米七的门槛,他细软的黑发塌下来,还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,脸上总是挂着暧昧又寂寞的笑容,像是和人隔着十万八千里,声音的话——“文哥,你怎么来了?”啊,声音也是温声细语的。
雾被擦开了,燕昭文回忆起了同这个人相处的更多细节,这人是类似他小弟的地位,没什么大不了的,于是,他张口问:“你怎么在这儿?还……”赤身裸体的。陈观舟什么也没穿,单薄的身体暴露在燕昭文面前,可他的神态却状若无事,他的胯下垂着远远超出平均值的生殖器,上面还沾着些未干的水。燕昭文很熟悉这种状态,他操完女人时就这样。所以他才哑口无言。为什么陈观舟敢这样就开门见他?更进一步来说,陈观舟在燕昭武的寝室里做什么?
他想问,可话到嘴边却变貌了:
“燕昭武那个傻逼呢?我喊他半天只让我滚,我倒要看看,他在干嘛。”“武哥在厕所,文哥你先进来吧,里面还开着空调呢。”和不亲近人的印象相反,陈观舟的交际透露出一种从容,他既不畏惧自己的身体暴露于他人面前,也不因为身处他人的寝室而拘谨。
跟着进门的燕昭文看着陈观舟重新把门锁上,短短几秒,思来想去,燕昭文还是选择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,免得不痛快:
“你这几天就在这?”“不,是这两天才在这,”陈观舟也没有隐瞒的心思,爽利地回答了。他的表情好像夜不归宿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之前我还得去找其他人。”
总感觉有哪里奇怪。燕昭文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,可却有说不出来,只好继续向唯一可以解答的人探究答案:“我先不说你为什么来这了,你怎么什么都没穿啊?”“因为文哥来的时候我在操人啊,为了给你开门,所以没来得及穿衣服啊。这不是很正常的吗?”
陈观舟反而把锅甩给了燕昭文。明明可以先穿好衣服再开门的,拖几分钟也不迟。不,更重要的是——“你把人带到寝室,还是别人的男寝?”燕昭文已经自认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了,但他也实在没有尝试过这种混蛋做法。带回寝室也就算了,可为什么是燕昭武的寝室,难不成就因为他们是双胞胎,不仅是共同的相貌和声音,连室友也共享了不成?
“这可不是别人的寝室。不瞒你,我刚刚在干武哥。”陈观舟露出了微笑,那种暧昧的笑容。
“燕昭武和你?”
荒谬。燕昭文正想大声斥责,可陈观舟却转身走向卫生间,他立在门前,朝着里面一直保持沉默的燕昭武说道:
“武哥,能出来一下吗?文哥好像不信我的样子。”“他信不信关我屁事,你他妈把他弄走我再出来。”燕昭武恶狠狠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,“有本事你就让我出来。”不知为何,燕昭文觉得燕昭武在后面四个字加重了语气。“我也不会事事都那么做的,毕竟武哥你也不是一个话也不会说的玩偶。别害羞嘛,武哥,你们可是一家人,坦诚相待可是很正常的。你要是不出来,那我就让文哥脱光出去裸奔了啊?”“你?!”事情的进展完全超出所料。燕昭文甚至不知道陈观舟哪来的底气这么说,他以为他是谁。可接下来,陈观舟却扭过头,用一种天经地义的语气:“文哥,能把衣服脱了吗?你不这样,好像武哥就不会出……”思考转了个弯。质疑的权力被陈观舟的话打飞到大脑的尽头,就像是打高尔夫球一样轻松。“燕昭武,你他妈出不出来,非得我像陈观舟说得脱光才去裸奔你才出来是不是?”话说完了,燕昭文就准备脱衣服。
下一秒,厕所的门就被人暴力地甩开。“行,陈观舟你他妈就喜欢这样是吧?老子出来了,满意了?”操着粗暴的语气出来的,是燕昭文那脾气不好的哥哥。燕昭文盯着他,像是在照镜子。燕昭武的头发剃得极短,和烫了个微卷的燕昭文不一样,发型好像是个还没过高中的学生,可他的长相与身体却充分透露出一种成年男性特有的魅力。黧黑的皮肤裹着交叠起伏的肌肉,宽阔的脊背与三角肌隐含着致命的性感,与那过分理想化的整体轮廓相比,他硕大的胸肌与排列有致的八块腹肌更像是一种添头,用于增进他作为雄性的诱惑。燕昭武是很正统的帅哥长相,他的面部既端正又满是男人味,粗重锐利的眉宇同仿佛山脉般挺起的鼻梁构筑了面中的基调,嘴唇紧闭,倨傲不满的目光扫过了在场的两人,并最终停在了陈观舟的脸上,重复了一遍:“满意了没?让他赶紧滚。”“我操!燕昭武你他妈怎么练的?”
陈观舟还没来得及回答,燕昭文先叫出了声,他也有在健身,并且成果很不错,但此时一看自己的双胞胎哥哥,竟然顿觉不如,美感和分离度都有所差距。燕昭武扭头戳了一眼自己无知的白痴弟弟。
“不对,燕昭武……刚刚陈观舟说……”燕昭文回过神来,他看着同样赤身裸体的两人,想起刚刚陈观舟的话。
“对,他刚刚在操我。问完了吗?”燕昭武觉得自己也真是个傻逼,居然就这么简单地说出了口。“你看,文哥,我没说谎吧。”陈观舟一副很自豪的样子。那是什么表情?等着老师发小红花的幼儿园小孩吗?这也是个傻逼。“等一下,你们,”燕昭文大吃一惊,好像整个世界观崩塌了。他哥是个同性恋,还是在下面的那个?而且——
“你们,是什么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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